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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春的女人 (18+)(受伤的女人系列之五)
(本篇可能含有暴力,色情及粗俗语言,请看客自行选择)
我 的名字叫阿春,当我被人发现的时候,我从众人眼前消失已有两个月之久。一对来湖中划船钓鱼的父子发现了我,确切地说是发现了我的头颅。当时我正在清凉的湖 水中漂浮。望着宽阔浩荡的水面,我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之感,我的眼珠转来转去,可惜,找不到我的两只手,连个肩膀都没找到,剑也就无从拔起了。
Look!小男孩手指着我露头的方向对他父亲喊,一个球。
本来我对这个黄头发小男孩还挺有好感的,听他这样评价我的头脸,着实让我难受了一下。要是弗兰克当初再多努力一点,说不定我也会生出一个这样可爱的男孩。但是。。。,现在太晚了,我的身体已经不可能再完成这样的任务,再多的精子也不能让我受孕。
老实说,亲眼看着自己的躯干被分解成几块,在沸腾的汤锅里翻滚,冒着气泡的汤面上漂着一层褐黄色的肥油,我甚至觉得有点好笑,就这些丑陋不堪的骨头架子裹上一层脂肪,再包一张表皮就让男人为之而疯狂,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吗?
于 是我又想起迪克的那双手,那双曾在我身上反复游走的手,温暖,厚实,有力,第一次按在我的屁股上就令我浑身颤抖,激动不已。我现在这个样子,他肯定不会再 碰我一下的。这真让我有点难过,不过我能理解,白骨精也需要借用一个年轻村姑的肉身去哄唐僧。尽管迪克做的是正骨师的营生,但他肯定不会对着几块没肉的骨 头产生性冲动。
对 于佛兰克我倒是不敢肯定,虽说他和迪克一样都是跟骨头和肉打交道,但性质上有所不同,迪克手上触摸的是有生命有欲望有激情的肉包骨,而佛兰克摸的是冰冷麻 木,受到刺激也不会起反应的骨连肉。准确地说,佛兰克手里摸肉的意图是吃,而迪克摸肉的动机是玩,同样都是享受,但满足的欲望不同。
我甚至怀疑佛兰克每天挥动剔骨刀,把一片片半扇冻肉分解成不同用途的碎块时会不会产生快感。看着他嘴角含笑,从容地把尖刀切入我的身体,似乎很享受肢解我的身体,这让我更加肯定他喜欢冰冷无生命的肉体。我已经记不起最后一次他主动跟我亲热是在多久以前了。
反 正剔骨这活迪克肯定干不来,好色而胆弱,专喜欢在女人肉多的部位用力,他就这点出息,敢做不敢当。唉,只怪我当初眼瞎,猪油蒙心,被他一挑逗就上钩了。可 是也不能全怪我,谁让佛兰克不愿碰我的呢,当初他和我结婚的时候可没看出来他不喜欢跟女人亲热,兴许是这些年厨房里的繁重活计耗尽了他的雄性激素。
他 不碰我,并不代表他对其他女人没兴趣,有一回我路过他上班的餐馆,无意中看到他和一个年轻女孩站在餐馆门外有说有笑,很开心的样子,我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有 这样跟我说笑过,那女孩笑的很妖,眼神很淫荡。当时我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我不能像个泼妇一样撒野,其实我心里反而很平和,佛兰克和别人一起寻 开心正好平衡了我的负罪感,迪克已经代替他满足了我的欲望,我们分头寻找各自的快乐,而且都找到了,只是我怀疑佛兰克的那条老香肠软得像面条,能不能让那 女孩达到高潮。
迪 克不一样,他的热狗肠像他的手一样有力,每次都带给我一波连一波的高潮。我知道迪克不会只服务我一个人,他摸过的不同民族不同尺寸的女人屁股和乳房到底有 多少恐怕他自己也数不清,他那根热狗肠曾徜徉探寻过多少条林荫道估计也没有一个确实的统计数字,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有一条久经考验,能让女人享受无穷欢 乐,又粗又壮的好肠。
我 很想独占迪克,这有点难度,一是主动上门来找迪克摸屁股的女人太多,黑的白的黄的都有,如果是被我独占了,估计在迪克的热狗肠彻底退化成一条干腊肠之前我 都不会有安稳觉可睡;二是迪克要靠他的双手,有时候再加上他的热狗肠维持生计,开门做的是双手生意,热狗肠属于选项,由客人自行确定。
要说迪克靠赚女人的钱不道德还真不公平,在佛兰克恳求我嫁给他的时候,我也在赚男人(包括佛兰克)的钱,所以我和迪克在人格上是平等的。
佛 兰克把我带回家,我从服务社会大众转变成只服务他一人,这曾让我很是兴奋了一段时间。可惜,好景不长,佛兰克要求我服务的次数越来越少,服务内容也逐渐转 变,由床上移到厨房和客厅,下厨煮饭,收拾房间成了主项,我感觉自己更像个女管家,一个服侍主人生活起居,彼此之间没有性关系的管家。我很闷,闷得心发 慌,可又找不到一个有空闲时间,愿意跟我聊天的人。
“你的肌肉很紧,需要放松,是不是很久没有性生活啊?”
我趴在按摩床上,耳边吹来一阵热风,迪克的嗓音低沉而轻柔,他的那双大手此刻正按压在我的腰眼上。晕眩,脑子里一阵迷糊,一股电流从腰间直冲头顶,不由自主地下腹收紧,屁股翘起。然后感受到屁股被拍了一下,
“别紧张,放松点,”他的笑声带着挑逗的意味。
该死的迪克拍完之后,手还不肯挪开,仍在不轻不重地揉搓那两坨肉。被他这么一通挤压,我两条大腿直打颤,下腹发热。这种感觉,久违了。
近来佛兰克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点让人捉摸不定,不过我已经顾不上这些,迪克给我的快乐让我忽视一切,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我的身体渴望他的抚爱。
“让你一次爽个够!”迪克的翘臀如同装上了一部马达,他在我身上驰骋的样子很像一匹种马。
“这会儿我让你爽到死!”佛兰克的两眼赤红,手像铁钳子一样卡住我的脖子。
飘浮在半空,看着佛兰克跟一具没了生气的躯壳战斗,其实一点都不好玩,佛兰克这人没幽默感,连分尸都是一丝不苟,机械的按照程序办事,先把不同长短尺寸的刀具逐一排开,还好他不是外科医生,要不然手术刀也得摆上来。
有一次我半真半假地对他说,“你再不跟我做,我可就去外面找别人啦。”
“你都四十多岁了谁还会要你?”佛兰克满不当回事。
四十岁怎么了?四十岁的女人就没人要了吗?活到这岁数还没放开手脚,随心所欲地爱过一次呢,怎么就成了甩货,GAMEOVER啦。
不行!不能就这么完了。
去哪里寻找我的真爱呢?周围可以选择的男人真是少得可怜。年岁差不多的都有家室,没家的要么是自己养不起家还指望着女人供养他的LOSER,要么就是有严重精神或行为问题,比如暴力,酗酒烂赌之类的。年轻的男人不要我,年老的男人我不要。还真让佛兰克说着了,我真是没人要了。
想当初,我和小姐妹还笑话店里的那几个老女人“四十多了还出来做,拉不到客也要占着茅坑,早该抬屁股走人了。”现在我也体会到老去无人问的悲凉,可是我并不甘心。
迪克的出现对于我来说就如同日落天边行将隐没前那道最后的耀眼光芒,眩目而多彩,映红半边天。我要在归于黑暗之前猛烈地燃烧一次。
结果烧大发了,把自己烧成一把骨头。应该说是佛兰克把我剔成一堆骨头,肉烂在锅里,肥油进了下水道。
忽然间想起祥林嫂,她临死前还能思考一下人的终极去处,佛兰克可没给我时间仔细想一想上天入地的问题,所以,我现在不知道该往哪去,分不清哪条路通天堂,哪条路奔地狱。我不恨佛兰克,只想有个人陪着我走下去,要是我还能选择的话,我想拉着佛兰克上天堂,挽着迪克下地狱。
(万圣节将至,写个应景的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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